Saturday, December 22, 2007

희극 - 웃음 금지

去了一趟北京才发现自己的普通话已经生了很厚的一层锈。讲起话来时,不时会被自己的话给卡到,很不溜。不过一天过后,最佳状态就开始恢复。甚至还学起北京人说话时带有儿音。原本以为中国国家大剧院已经开幕了,可以在那儿观赏文艺表演或什么的。结果发现我来早了。大剧院正在为月尾的开幕演出赶工装修。看不成演出,失望之余,在崇文门地铁站闲逛时,看到舞台剧-《开心麻花2008-谁都不许笑》的宣传海报,霎时就起了观看的念头。

演出地点在海淀剧院。我还真不晓得海淀剧院在啥地方。把北京街道地图找了出来,查看了一番才确定海淀剧院应该就在北京大学和素有北京硅谷之称的中关村的附近。

午饭过后,就搭地铁直奔中关村寻找海淀剧院。说是搭地铁,可是毕竟北京的地铁系统还算不上四通发达。从五道口地铁站出来,还要走上半小时以上的路才来到中关村。说起来,我真不知道海淀剧院的确切位置,因为街道地图没有画出来。只知道有个海淀大街,而逻辑告诉我,海淀剧院应该离海淀大街不远吧。后来,问了路人,证实我的逻辑是对的。

海淀剧院其实在中关村大街,新中关购物中心的正对面。离海淀大街也不远。来到海淀剧院的售票处时,售票员对我说当天的票只剩一张380元的票了,问我要不要。感觉自己很幸运,没白跑一趟,立马就把票给订下。售票员开玩笑说:卖给我这张票后,她就可以下班了。我当天可也算做了件“善事”了,嘻。

买到票时才不过下午三点半,离演出时间还有整整四个小时。在等戏开场的当儿,索性就在附近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再吃顿饭后,时间就已经到晚上七点了。回到海淀剧院时,已是进场时间。第一次进入中国的剧院还真搞不清楚状况。原来剧院里的座位不是顺着号码的顺序而排的。座位有分奇数和偶数。偶数的座位排在剧院的左边,而奇数的在右边。我的座位号码是奇数,可是进场的时候却在偶数座位那一边找。不用说,肯定是找不到啦。

好不容易,弄清楚状况,找到座位坐下来时,已经是快到开场的时间了。到了七点半,舞台剧并没有立刻开始。出场的是一位串场人。他说有一位演员因为在彩排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而无法在当晚演出。因此他必须从观众席里找出一位有才艺的观众来顶上。当然他是唬人的,根本就没其事。他只是要找三位观众到台上玩游戏。当三位自告奋勇的观众来到台上后,串场人就骗说,话剧演员的先决条件就是要口齿伶俐。所以他就出了个绕口令给他们学着说。他又说:如果谁的绕口令得到观众最多的掌声,谁就能参与当晚的演出。其实绕口令比赛的结果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串场人要找一位男生来射镖。台上就摆放着一副放大的剧院座位图。镖射到哪个座位,那座位上的观众就可以得到赞助商提供的奖品。射镖的男观众,第一把就射中自己女儿的座位,结果引来不少观众的嘘声。不过他还是高兴得在台上手舞足蹈。

厂商的奖品发完后,舞台剧也就正式登场了。剧院的灯光暗了之后再亮时,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演员背向观众,正摆着拍照的姿势。很清楚的,她是在模仿中国网路自拍红人-芙蓉姐姐。观众一看到都笑了,因为她的装扮和站姿,喜剧感十足。另一个人是演一位艺术家。他正在为“芙蓉姐姐”拍摄艺术照。他要求"芙蓉姐姐"给他一个微笑,那样子照才能拍得好看。当“芙蓉姐姐”转过身来给大家一个微笑时,”公安“就立马把她给抓起来了。她会被抓的原因是因为她违反了镇长所颁布的禁令。那就是: 谁都不许笑。

《谁都不许笑》的剧情是讲说在一个小镇里有个叫“巴蒂”的镇长,从小由于样貌长得丑,而且还有一个长的象屁股的头,所以经常被人嘲笑。长大后,镇里来了一位失明的女孩叫“苏菲”,巴蒂对她很好,她也因此成了巴蒂的爱人。巴蒂后来决定把苏菲的眼睛给治好,可是当苏菲的双眼能看到巴蒂时,她也开始嘲笑起他的丑。巴蒂再也忍无可忍,就以镇长的名义颁布了“笑”的禁令。笑对巴蒂而言已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了。它其实是一种伤害。偏偏就有个喜剧演员“范特西”不顾禁令,继续到处讲笑话给镇里的人听。

有一天,当范特西又在镇里讲笑话时,巴蒂就带了一班人把范特西给抓起来。范特西很不服气,他不觉得让人笑有什么错,况且镇里的人都爱听他说笑话。巴蒂就挑战范特西说:如果他说的笑话有人笑,他就不用被抓起来。于是范特西就说了一连串老掉牙的笑话。

“说,有一个包子走着走着,发现肚子饿了,就把自己吃掉。”
“说,有一个香蕉走着走着,觉得很热,就把外衣给脱掉,结果就滑到了。”
“说,天上的星星看到香蕉滑到了,就笑了。香蕉很不服气,就想打星星。可是打来打去都打不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星星会“闪”呀!”

不管范特西怎么说,镇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敢笑出来。就在这时刻,镇里来了一位失明的卖花女-“糖果”。她听到范特西的笑话后就笑了起来。巴蒂见她花容月貌就起了追求她的念头。可是,可怜的范特西还是一样被巴蒂给抓了起来。在监狱里,范特西在被鞭打时,发现镇上买肉的“肉哥”也被抓起来了,觉得很奇怪。因为刚才他说笑话时,肉哥并没有笑。所以范特西就问肉哥为什么他会被抓。肉哥就说:刚才你说的笑话,我是一个小时后才想通的。这时候,观众都笑了。

巴蒂为了要追求糖果,就去监狱找范特西教他说笑话。巴蒂说:如果他能成功追求到糖果,那他就会放了范特西和解除笑的禁令。于是,范特西就教说:“说,小明有一天理了一个新发型,到学校时,同学都笑了。他们说小明的头象个风筝。小明听了就一边哭呀,一边跑呀,哭呀,跑呀,哭呀,跑呀,就飞起来了。”在学习中的巴蒂没有搞懂笑话,反倒是在一旁听的肉哥笑得不支倒地。结果挨了一顿打。巴蒂没学会,就叫范特西再重复讲那段笑话。结果范特西每说一次,肉哥就笑一回,也就得挨一顿毒打。最后肉哥拜托范特西往巴蒂镇长的耳里说,不要让他听见。范特西照做,可是一说完,已经被打得晕过去的肉哥又笑了。这时,范特西气着问:干嘛你又听到?肉哥回答说:我是自己揣摩出来的。不用说,肉哥又遭到一顿毒打。观众也都笑得人仰马翻。

巴蒂镇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把笑话说好的,就要范特西冒充自己的名字去追求糖果。交换条件是如果范特西能成功,他就会放了范特西。结果范特西不止成功的为巴蒂追求到糖果,他也找到神医把糖果的失明治好。在拆纱的那一天,也爱上糖果的范特西,忍着心痛让糖果把巴蒂误认为自己。巴蒂得到糖果的欢心之后,以防范特西将来说出真相,就给他喝下毒酒,使他变成哑巴。同时,他也把苏菲给弄哑,使她没办法拆穿他。戏演到最后,为了不要听到有反对他和糖果的结婚的声音,巴蒂镇长把全镇上的人都变成哑巴。

恶有恶报。最后,巴蒂被愤怒的民众给抓了起来。同时,糖果也识破他的骗局,得知范特西才是她真正喜欢的人。就当所有人要把巴蒂镇长给吊死的时候,被巴蒂冷落而弄哑的苏菲,奋不顾身的跑出来为他求情。这一幕,确实是很感人。虽然写了那么多,都没什么提到苏菲,可是演苏菲的女演员可是全剧里演得最卖命的,也是“牺牲”最多的。她不计形象丑化自己,再加上在剧里不断被巴蒂打和摔,也真难为她了。不用说,在谢幕的时候,她所赢到的掌声是全场最大声的。

话说,所有的人都原谅了巴蒂,可是巴蒂因为内疚而喝下毒酒,使自己也变成哑巴。最后一幕,大家都变成哑巴了。所以都“爸爸”来“爸爸”去的说来说去。就连韩语都跑出来了。如,“爸爸爸爸,看萨哈米打(감사합나다)”或“哦爸!萨朗哈米打! (오빠! 사랑합니다!)”。反正有“阿”音的都可以说。真是把我给笑翻了。演员说韩语,还真不是乱盖的。每一句,我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想不到韩流在中国的影响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戏终人散的时候,感觉很满足。不仅仅是看了一出好的舞台剧。干枯已久的心灵也同时得到了滋润。务实的生活虽然实在,但是我还是期待生命当中能做一些不务实,却能让心灵时时刻刻都感觉温饱的事情。在回饭店的途中,那尘封已久的舞台记忆,不断地浮现。我想,我确实很久都没做我真正想做的事了。不过,当晚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真的笑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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